创业期阿造和其下属的辛酸史(2)

仍旧是现pa,忠心的傻美人们的日常琐事,以及明显的梅迪奇→白造单箭头。

我为什么稿都没写却在这里给弱智摸鱼写续集啊



梅迪奇讨厌周末。

这对于他来说,非但称不上休息日,反倒是整日劳碌的开始。


造先生每周总会抽一天去教会学校做义工,而梅迪奇从坐进副驾驶就开始回信息。到郊区共一个半小时路程,他打字的手指就愣是没停过。

在乌洛琉斯和委托人之间来回传话,已经算得上是常态。其实梅迪奇也尝试过放乌洛琉斯自己去交涉,但其结果是,还没过半小时,委托方就连环call过来,质问梅迪奇为什么要让残障人士(特指智商方面)来做客服,或者他们是不是非法雇佣童工。

总之这一出下来,梅迪奇彻底断了省事的念头,开始做尽职尽责的传话筒,在两边来回传达对设计稿的修改意见,偶尔夹带一点私人情绪进去,让乌洛琉斯在他人口中的设定显得更加不近人情,而并非呆滞或者智商堪忧。

刚敲定最终一版稿,又正逢那个莫名令梅迪奇有点不爽的甲方图铎抛出竞标,竞争对手好巧不巧,偏偏是索伦和艾因霍恩那两个难缠的女人。

都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,多年以来,他们身为三家不同传媒公司的对外负责人,也确实稳定而持久地互相针对,从互相诋毁到抢单竞价抢业务一应俱全。梅迪奇朝着车窗外啐了一口,无声暗骂晦气,扭过头打算去掏烟盒,猝不及防地,就和驾驶座上造先生不赞同的目光撞个正着,他只好挠了挠后脑勺,带着歉意笑笑,连忙说下次不会这么没公德了。

造先生也对他露出笑意:“马上就到学校,现在先别抽烟了。”

知道了。梅迪奇讪讪点头,手机屏又亮了起来,是回老家休年假的列奥德罗询问需要带什么礼物回去。梅迪奇回忆了一下他的目的地,随即从备忘录里翻出备注“喜欢吃海鲜”的那一页,截了个图发给列奥德罗让他自己看着拿主意,放下手机没过几秒,他又再次按亮屏幕,补发了句“省着点预算”。

这个月工作室里换了新扫描仪,超出的开支只能从日常里一点点抠,梅迪奇在心底将自己的工资又下调了一个档,破旧的六座面包车停在教会学校门前,他拎起背包走下车,跟在造先生身后用手背遮着嘴打了个哈欠。



造先生喜欢小孩,或者说他平等地爱着每个人类。听起来有点不可置信,不过梅迪奇觉得他的言行完全能证明这一点。

此刻金发的高大男人正被一群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家伙包围着,他叫得出每个孩子的名字,一件件分发自己承诺过的,力所能及的礼物,又对没能收到的那些孩子说抱歉,神情诚恳真挚。

梅迪奇皱着鼻子在教室外目睹一切,却没把那个轻蔑的音节挤出来,毕竟身为所有愿望都得以实现的那个幸运儿,他最没资格对造先生抱怨什么。

除了和小孩子相处——不管来过多少次,这都让梅迪奇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。他们聚集在梅迪奇周围,可要比在造先生身边要活泼得多,拉他去爬那些明显只有小孩子才能上去的游乐设施,用沾满泥土的手给他裤腿上留下几个印,给他梳起的红色高马尾末梢又编出几条小辫。

梅迪奇不胜其烦,打算制造点竞争给这些小屁孩发泄过剩的精力,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背,梅迪奇回过头,身材矮小的女教师告诉他,给孩子们的新床垫送到了,但车开不进宿舍区,因此需要去人工搬运一下。梅迪奇当着女教师的面,挑了几个最不顺眼的小孩挨个弹了下脑门,转身出门将满屋抱怨声关在房间内。

宿舍楼下,教师和义工们两两一组,抬着多人用的床垫向楼上爬。而似乎有人逞强,正独自扛着一张床垫,显得相当危险,行走间摇摇欲坠。梅迪奇从后面帮忙托了把,和那人一同将床垫扛上五楼,对方回过头说谢谢,引得梅迪奇今天第二次暗骂晦气。

名叫亚当的神父身处于教堂里,理当是个相当人瞩目的存在,更何况他还和造先生同样身形挺拔金发金瞳,神情和煦,教常人望而可亲,奈何这家伙偏生有种古怪的低调,总让人难以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
回过头才察觉亚当站在角落,用和造先生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旁观已久——这种事情发生了数次,回忆起往常的不快,梅迪奇难免有些窝火,他将脚步声踩得极重,绕过亚当走下楼,沿途都臭着张脸,回到车上一根接一根地抽那包便宜卷烟。

没多会儿,造先生也推门坐上了驾驶位,随即被呛得咳嗽几声。梅迪奇摇下车窗,造先生从他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,凑过去和他对火。

视线一交错,梅迪奇的气就消了大半,他咬着烟屁股嘟嘟囔囔地抱怨:“又不是没人捐款,怎么还请不起别的神父了,非要留着那个找的时候不见影,一回头冷不丁吓人的货色。对,我说的就是亚当,和您长挺像那个,好像跟您也是同乡?”

“……他,是我的孩子。”

梅迪奇先是了然,下意识觉得造先生又开始热爱人类了,但将他们相似到有些微妙的脸孔在脑内做出重叠的瞬间,梅迪奇双眼圆睁,几乎咬碎烟头,一截烟灰簌簌掉在他大腿上。

“……亲生的那种!?”

“嗯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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